rawnut

ao3: rawnut
部分内容在微博有备份@几个子安

【磊昊衍生/黎簇X秦风】走火(ABO,05)

前文:01 02 03 04

本章仍旧是黎簇的回忆。


05

 

投靠小沧浪的那年,杨好重跟霍道夫,苏万继续上学,虽没有闹至割袍断义的地步,还是让黎簇的身边彻底没了牵挂。

 

从逐步摸索到建立盘口,黎簇只花费两年。期间杨好成为了霍道夫的左右手,生意上打过一次照面,而苏万则进入了学生会的文艺部,校园生活精彩纷呈。后者的朋友圈更新速度相当勤快,与同学的合照居多,里面偶尔会夹着一张自拍。大学生该是什么样子,苏万就是什么样子,高朋满座嬉笑怒骂,放不放假都过得热热闹闹。若说烦恼什么,似乎就是那句直抒胸臆的“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单身”。

 

黎簇身边同样没陪没伴,阅后心中不由得暗爽。

 

在北京古玩界里,小沧浪算是一名神医,后来声名鹊起,各种手段运作其实都是黎簇的手笔。黎簇太年轻,想要免去年龄上的麻烦,立于高地,需要一个可以轻易控制的对象,那个人将成为黎簇的一张外皮。两人因古玩而结识,但黎簇之后的操作,小沧浪并不知晓。盘口在成立的第二年有所扩大,虽急功近利,但好在转危为安化险为夷,连带小沧浪得以沾光,荣也荣哉。

 

所有的计划都顺利进行,黎簇本该过个好年,可惜物是人非,冬天来得过于不经意。

 

土夫子的行当也有旺季和淡季,寒风腊月不利开张,黎簇干脆放盘口的伙计回家过节。从元旦开始,短假和小长假断断续续,转眼过完了元宵。他自己习惯了马不停蹄,纵有闲暇也不知如何消磨,倒是吴邪的奶奶不知为何,阔别多日邀他到杭州小聚。

 

先前吴邪替小张哥找黎簇求药方不成,两人之后再无联系。黎簇刻意回避对方的下落,既不愿听见对方丧命的消息,也不想人家活得舒坦。*

 

但凡与姓吴的稍有关联,他向来容易感情用事,唯紧要关头才将理智重新唤醒。

 

消息自己长脚会走,最终还是上赶着进了他的耳朵——吴邪金盆洗手,丢下仍待继承的家业跑了——生龙活虎,过得不错。然而吴家这代是他是单传,吴三省失踪未归,继承人非吴邪莫属。传言吴山居大厦倾颓,不日将覆。黎簇早见识过吴家人的厉害,就算吴邪近年被夸得再神乎其神,祖宗基业也万不会因为他缺席而就此断送。

 

然而吴家主母既然主动抛出了橄榄枝,就证明危害并非完全没有,只是要处理得无人知晓,利落妥当。黎簇推测,要么就是吴家人听说他自起炉灶声名鹊起,起了拉拢人才收为己用之意,要么就是临时想起黎簇尚且欠吴山居一个人情,希望难关之际能卖个面子。

 

可惜吴山居虽然是黎簇的债主,却也比不上吴邪欠他的多。

 

念在老人家当初曾于危急时刻出手相助,黎簇借故婉拒,随后将厚礼送至吴山居,彼此心照不宣。至于吴家人是否已经知晓自己与吴邪之间的恩怨,他并无兴趣。

 

黎簇的情绪在那之后一落千丈,缓过神时,万物已在不知不觉间染上春意。泥土解冻,草木抽芽,他又被土地蓬勃的生命力激怒了。

 

他对酗酒深恶痛绝,故而没有酒瘾。像是要将那股缺失的瘾头一并补偿般,他的烟瘾陡然加重,每天抽掉一盒,身上只有烟草燃烧后留下的味道。买信息素抑制贴片的钱都省了,全都被贡献给中南海。

 

那阵子黎簇待在家里,哪也没去,紧闭着窗户,成日颓在床上吞云吐雾。支撑不住掉落下来的烟灰烫坏了他好几件上衣,每次都在大致相同的位置。他不太长记性,或者压根对此不上心。

 

有关秦风的不洁幻想,出现的过于突兀,又莫名的顺理成章。

 

像是从灵魂里抽取一部分,任其自由挥散在空中,幻想的骨架基于现实,黎簇却无法分清哪部分是真,哪部分是假。他忘记了秦风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,忘记了秦风身体上哪处有疤痕,哪处有浅淡的小痣。他渐渐怀疑自己记错了秦风说话时刻意放缓放沉的声音,所谓秦风濒临高潮前压抑的喘息,其实是大脑针对身体和理智的取巧自欺。

 

思念如巨浪排山倒海呼啸而来,声势浩渺壮阔,猝不及防。轻而易举将他推至悬崖边上,俯首草木杂生,云巅横绝,脚下跋胡疐尾,举步维艰。

 

即便是这种两难的境地,仍有余地自主抉择,自由是被赋予的,意识却不是。他大可蛰伏现状,也可紧咬牙关,向外纵身一跃。下去,等待他的或许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,也可能是柳暗花明百尺竿头。

 

所谓无底深渊,是绝境,亦是前程万里。

 

黎簇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

 

颓废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,幸而没能持续太久。正月启蛰,万物出乎震,震为雷。惊蛰两日后的清晨下了一场大雨,四点钟左右,黎簇被雨声惊醒,干脆早起去了趟他自己的铺子。里面刚刚结束软装,零零碎碎的货已经搬进去了,就缺两件镇店镇店之宝。

 

现在土夫子联系生意流行用微信,各式暗号五花八门层出不穷。他往朋友圈里扔下一句“重新开张”,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紫砂茶具。锦布云纹的盒里还压着一张看着挺是回事的收藏证书,上面有大师的签名,盖着两方红印。

 

他记得好像是哪个收藏家找自己淘东西,事成后为表感谢,送了一套这玩意。真正好的壶都是悉心养出来的,光在盒里供着没用。行家推荐一壶侍一茶,讲究也多,黎簇听到“养壶亦养性”就觉得这事他干不来,心说这把壶到了他手里真是暴殄天物。

 

他之前花一千多买了把小石瓢,壶盖不出半月就被他摔碎了,招待客人都拿不出手。

 

黎簇店里常备茶叶,观音龙井碧螺春。古董圈里的人大多不好酒,嗜茶者居多。谈生意得喝茶,不谈生意胡侃一顿,更是得喝茶。若碰上南方来的收藏家,光是喝可能还不够,得听对方根据南北之间茶文化的差异委婉地吹一通牛逼。

 

距离春茶上市还有一阵,黎簇泡的是秋天喝剩的碧螺春。他困劲儿忽然上来了,得拿茶水涮涮脑子。好不容易耗到中午,这才来了一单令他心仪的生意。

 

 

夹喇嘛的是个名叫孙三德的老瓢把子,人称铲王爷,出身摸金校尉世家,分金定穴指哪是哪,从没出过差错,抡起挖土工具给人脑袋开瓢也是做得毫不含糊。老头六十多了还在前线奋斗,对四十岁往下的后起之秀向来嗤之以鼻,却不知怎么找上了黎簇。

 

他要下的基本可以确认是油斗,摸出来的东西若是转手,往少说也够人白吃白喝挥霍一年。眼红的人下去好几批,全都不知所踪。再多钱也得有命花,原本为了防止同行误入已经打算做封闭处理,孙三德带人在那拦着,寸步不离。

 

他损了一辈子阴德,怕报应在孩子身上,于是膝下只收了个义子为自己养老送终,结果那人跟着第三批队伍下去之后杳无音信。他驴脾气发作,声称活没见人死未见尸,必须再找几个人亲自下去一躺才肯作罢。

 

黎簇原本不在人选之内,但据说有人帮他打了包票。

 

这话让黎簇胸口窝火,可他还没修炼出轻易怠慢老瓢把子的能耐。人生在世,光是舌灿莲花还远远不够,该低头时就得低头。

 

土夫子向来不珍惜脸皮,地面上或衣冠禽兽或流氓地痞,谁拿多少约法三章,下去后说白了都是强盗作为,反悔的不胜枚举。做这一行的没有正人君子,加上大多文化水平很低,利益当前经常不守规矩。

 

掌灯一说就是这么来的。*

 

所以越是不要脸,越是能融进去。太是非分明的反而格格不入。

 

黎簇留了心眼,为防孙三德陷害,自己带了几个盘口的伙计下去照应,一行人装作驴友进山踏青。这次除孙三德、黎簇两方之外还有别人,其中有一个是业内出名的行家,就是他亲口举荐了黎簇。

 

到了地方,已集结的队伍里果然有熟脸,还不止一张。黑眼镜坐在扎营的帐篷外坏笑,身后躲着苏万,丫不久前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晒了自己漂染的蓝毛,颜色掉了之后剩下满头枯草,黎簇隔老远就看见了。

 

黑眼镜右手向后一够,轻轻松松把人揪出来,苏万连忙拿军用铲挡着脸。

 

黎簇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。他把装备往不明情况的伙计怀里一扔,提口气拔腿猛冲上去,挥拳的同时大声怒喊了一句我去你大爷,你他妈不是要好好上大学建设祖国吗?

 

建设祖国是两人在微信上聊天,黎簇发送出去的气话。紧接其后有一次大吵,苏万骂黎簇自甘堕落不走正途,黎簇反骂对方二世祖伪善姿态。

 

原本苏万还觉得心虚,旧事重提点燃了他的反抗情绪。两个人扑在地上对彼此拳脚相加,丝毫没留情面,最后还是黑眼镜一手拎一个,把他们左右分开,心说谁他妈吹出来的黎老板黎小爷,明明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。

 

再看自己那个被打得鼻血横流的徒弟,又补了句操,丢老子脸。

 

 

孙三德问黑眼镜有没有推荐的时候,他的第一人选不是黎簇,而是王胖子。那人嘴上说金盆洗手,实际洗得一点都不干净,心里跟有鸡毛掸子挠痒痒似的。胖子只是个突破口,铁三角向来有一赠二,张起灵要是过来坐镇,这趟下来保证安稳无虞。

 

然而人没叫来,王胖子破天荒老实了,把电话转给吴邪。黑眼镜问起张起灵,吴邪急匆匆说了句小哥现在不方便,你看黎簇行不行,接着挂断了电话。

 

毕竟是吴邪自己教出来的徒弟,确实不失为好人选。

 

说的比唱的好听。

 

汪家彻底完蛋了,黎簇活下来也是奇迹。差点毁容都是小事,头盖骨上至今还敲着补丁,当年汪家残党悬赏追杀吴邪,也没打算放过黎簇,后者的父亲被卷了进去,至今下落不明。黎簇把吴邪记恨到现在,他们这群和吴邪关系好的人全都上了黎簇的黑名单,消息不回,生意不做,喇嘛不夹,这是保持至今的惯例。黎簇在错误的世界里越陷越深,别人帮不了的事就想靠自己的手段去达到,简直和年轻时候的吴邪一个德行。

 

他要夹黎簇的喇嘛只能靠坑蒙拐骗,到时见面能不能精诚合作还得另说。

 

如果不是急着接活,黑眼镜不太想跟对方夹喇嘛。光个性就是个大问题,黎簇身上不可控的地方太多,根本没法对行为进行预测。他还记得古潼京那次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地道爆破,活到现在他就没见过谁能像黎簇那么不惜命。

 

所以苏万必须在。好徒弟收得值,丢出去是颗带响的炮弹,挡前头是面结实的盾牌。

 

聪明人从来不回避问题,而是转移问题的重点。黑眼镜得确保如果火烧起来,不会第一个烧到自己身上。况且苏万和黎簇闹了这么多年,分明没有绝交的意思,再拖下去都快成养蛊了。

 

事后他给解语花发了条微信:还好你没收徒,小屁孩就是麻烦。

 

 

这趟下来不是毫无意外,孙三德那伙和他们在地下走散了,是凶是吉各安天命。黎簇手气一绝,开棺开出个血粽子,三人加上几个伙计齐心合力才将将甩脱,还好收获颇丰。从地底下出来,他们才发现外面已经过了两天。黎簇招呼伙计清点一下摸上来的明器,自己靠着树抽烟。苏万自己从烟盒里顺走一根,找块大石头盘腿坐下,忽然开口叫了鸭梨。

 

黎簇应了一声。这就算是和好了。

 

苏万紧绷的肩线明显有所舒缓,他把烟嘴咬紧嘴里,低下头在身上寻找打火机,同时含糊地问:“你还记得张薇薇吗?”

 

黑眼镜嗤笑一声,屈身钻进帐篷。

 

 

苏万从未看不起黎簇,更多的是于心不忍。

 

对方身上仍然保留了愣头青的特质,但他的亲眼所见与回忆中的黎簇,已经渐渐被分割为两种个体。从前他俩隔三差五逃课,校外喝酒抽烟、打架、泡网吧,也有那么几次对父母师长出言不逊,但从来算不上恶徒。

 

小的时候,个个都觉得做好人很理所当然。

 

所谓的好人,并不是指一生中做了多少件善事,而是这辈子都没主动做过任何一件损人利己的劣行。黎簇被迫走上一条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道路,为了活下去,不得不做出的某些抉择令他失去了做好人的机会,但苏万认为他并不是坏人。

 

黎簇有良心。吴邪、黑眼镜、王胖子,那些曾经使他们的命运发生改变的人,都在不同的程度上良心未泯,其所作所为,说是好人有溜须拍马之嫌,说是坏人又言过其实。

 

苏万却始终在等待一份来自他们的邀请。

 

假如黎簇愿意将苏万带在身边,无论入刀山火海还是两肋插刀,他未必不会欣然同行。可是无论是黎簇还是杨好,都在做出重要人生抉择的同时选择将苏万抛下,拒绝他的陪伴。

 

黑眼镜曾对苏万说,往往出身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,它能从最本质影响一个人的身体和精神,从而奠定那个人的价值观,和周遭对他的看法。苏万比他们所有人的命都好——家庭和睦,环境优渥,从没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——所以既无法理解黎簇对找回父亲的执着,也无法理解杨好急于出人头地的渴望,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世上有人拼死拼命累死累活,也要赚那一份看着就不祥的血汗钱。

 

归根结底,人类对苦难的理解在现实面前并不相通。

 

“但是你应该高兴,”黑眼镜用脚踹了踹打蔫趴在桌上,忽然陷入沉默的苏万,“他们这么做是不想拖你下水,起码能证明你没交错人。要是足够聪明,你就该老实听话。”

 

“那我要是不想聪明呢?”

 

黑眼镜放下筷子,语气像谈论今日天气多云转晴。“你得认真学我教给你的东西,你还得冒着对方并不领情的风险拼上性命。”他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,向自己的小徒弟举杯致意,“好处是:你将拥有一个比大多数同龄人更快发财的机会。”

 

 

黎簇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,尽管他现在必须尽可能地隐藏这点。苏万不抛弃不放弃赶也赶不走的精神在他看来弥足珍贵,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能用不起眼的行动含蓄地表示自己究竟有多么领情。

 

他重新掏出打火机,帮苏万点上烟。

 

然而吸进第一口的同时,苏万意识到作为和好如初后的第一个话题,张薇薇的名字出现得十分突兀,他几乎是在发出声音的瞬间暴露了自己其实“另有所图”。黎簇意外沉得住气,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在空中逐渐扩大的烟圈,挑眉望向自己的好友。

 

苏万不久前曾在电影中看到一句颇有趣的台词,大致为“放弃爱情的男人,什么都做不成”。用他一贯大开大合的思维去理解,这句话其实拥有另一层意思。

 

只要让男人拥有爱情,所有难题都能迎刃而解。

 

初次从古潼京回到北京,回到学校上课的短暂时间里,黎簇曾对张薇薇表现出明显的好感,从张薇薇的反应来看,她并非没有动心。苏万本以为两人毕业后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,结果不知为何,彻底没了下文。

 

事到如今,张薇薇本身并不是关键,她的存在更像一个突破口。

 

黎簇不再借由沉默去为难苏万,他用食指轻轻掸了掸烟,而后拿大拇指的骨节蹭了蹭左边的眉毛。“你得先提醒我一下张薇薇是谁,”他没问苏万的用意,摆手示意伙计先把东西装到车上,“我记不大清。”

 

苏万明显愣了。

 

“丫班花都记不住还能记住谁?”他手指一松,烟掉到地上,“哎,不对啊,你当初不是还喜欢过张薇薇?”

 

“是有喜欢的人,但不是张薇薇。”黎簇含着烟嘴,脚下重心变化。他的右手覆盖在颈后,来回磨蹭,看起来有些不自在。

 

那个表示同时代表动作和辱骂意义的字在苏万的舌头上滚了半圈,还没来得及完整,就被用力吞咽回去。假如这是毕业后的事,苏万不知道还情有可原,但他气闷就闷在那是在高中,当时他自诩是最了解黎簇的人,两人好到同穿一条裤子,可以无所不谈。

 

苏万深吸一口气,问:“在沈琼之前还是之后?”

 

就因为是兄弟,苏万把暗恋沈琼的事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交代给黎簇,后者显然想起来了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
 

苏万嘶了一声,感受到背叛,又觉得这么久远的事现在追究着实小肚鸡肠。他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土,弯身从地上捡起一颗鹌鹑蛋大的石子,瞄准黎簇的的小腿投掷过去,被对方敏捷地躲开。两人同时看了眼天色,发现孙三德那伙人还是没上来,对视一眼。

 

日薄西山,他们整备完毕还得趁黑开车回去。

 

两人一个转向黑眼镜置身的帐篷,一个对在近处待命的伙计摆了摆手。黎簇短暂地交代下去几句,看见苏万回身做了个吃饭的动作,他点点头,在自己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
 

紧接着,他叫住了对方。

 

黎簇依旧站在树下,暮色穿过枝叶,将他的半张脸染成金色,刺目到仿佛快要融进光芒。苏万很少看见他神情这么严肃的样子,双眼一只是明亮炽烈的浅榛,一只是浓重忧郁的墨黑。乍看之下,整段人生经残阳压缩为一张对比强烈的图景,结构轻描淡写,色彩恣意张扬。

 

生命本身就是艺术。

 

与其它艺术品不同的是,它只在创造者活着的时候才能体现存在的最高价值。

 

黎簇忽然眯起眼睛,他的下一句话是总共包含七个字的问句,语气如同在陈述某个事实。他甚至没有等待苏万的回应,扔下身旁的伙计,率先上了车。他的所作所为仿佛对问题的答案早已心知肚明,这种奇怪的做法,让他此前的一系列行为更加不着边际。

 

他问苏万,你记不记得秦风。



十三个月后,苏万面对奄奄一息的黎簇,终于领悟这句话的深意。

 

 

 

tbc

 

[1] 剧情出自《盲塚》。

[2] “掌灯是中原一带的切口之一,指的是倒斗的时候负责分赃的……”“……这样有人反悔就需要找掌灯的拿东西验证,掌灯的其实拿赖皮的也没办法,但掌灯的会知道哪个人赖过皮,以后再夹喇嘛的时候,别人多会问掌灯的意见。”——2016贺岁篇,《钓王》

评论(23)
热度(199)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rawnut | Powered by LOFTER